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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曾雪曼试探的问：“是姑姑？是我姑姑曾凡？”

    王小二转过头，对着曾雪曼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曾启见王小二点头，捧着杯子的手突然抖了起来。他忙将目光投向曾广海的身侧，更咽道：“姐姐？姐姐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王小二见曾家的人都想看到曾凡，干脆给他们开了阴阳眼，让他们好好的叙叙旧。

    当曾家的人看到那个俏丽的少女时，热泪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曾广海用双手捂住脸，滚烫的泪自指缝间滴落，他懊悔，他痛恨，他无颜面对。

    “我很好！”曾凡还是十几岁的模样，和照片上的她几乎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曾凡起身来到了曾启的身边，拉住了曾启的双手，道：“不要为我难过，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。这么多年，也苦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曾雪曼不知道该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姑说些什么，只能默默的流眼泪。

    而曾广海终于泣不成声的开口，“对不起！对不起……

    都是我的错！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！

    是我害死了你！让你困在曾家这么多年，一直得不到解脱。”

    曾凡的脸上并没有恼怒的颜色，她轻轻的摇头，说：“算了，都已经过去了。与那可怜的灯芯相比，我已经好的太多了。

    至少，我只是困守在你身边，还可以跟着你到处走走看看。

    而他，只能困在那莲心之狱里。那里，困了他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曾凡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，说：“其实，我曾经恨过你，怨过你，恨不得马上杀了你。

    杀掉你的这个念头时时刻刻的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着，可是因为你对我有绝对的掌控权，我的计划都一次次的失败了。

    幸好失败了，现在，我们的家终于完整了。”

    言毕，曾凡起身，道：“我要走了！耗了这么多年，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，我要离开这里了。生死有别，你们不用挂念我，继续走你们该走的路吧！”

    “凡凡，你要去哪？”曾广海鼓起勇气追问。

    曾凡看向她的父亲，淡淡的道：“转世！若非您当年将我困住，我早就可以去转世了。

    这一世的遭遇，是我应得的，所以我不恨你。

    欠你的，我还了，我也该走了！”

    曾凡伸手摸了摸曾雪曼被泪水打湿的脸颊，“你是个好孩子，若不是你的福源深厚结实了王小二，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脱。

    谢谢你，孩子！”

    曾凡说罢，慢悠悠的飘向门口。

    王小二忙念诵三皈依文，送曾凡一程。

    看着曾凡的身影在门口消失，曾家的人才重新坐下。

    “她会去好地方吗？”曾广海问。

    王小二看向他，莞尔道：“抱歉，我没能看出她的去路。”

    曾广海有些失望的收敛目光，再次将脸埋进掌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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